邓公孝向李长歌看去,发现他这副神情,忍不住微微冷笑,心中暗道:“李长歌,我就不信你不上勾!霍连城被你当众羞辱,我势必要为他报仇,让你名声一落千丈,文心崩毁!”
这时候林仙儿一舞结束,抚着胸口微微喘息,便盈盈一笑。
不少学子都看得眼睛直了,恨不得挖出来塞进去。
这时候邓公孝朝李长歌走来,笑道:“李兄,我这仙儿舞跳得如何?”
李长歌道:“尚可。”
那林仙儿当即偷笑道:“我适才瞥见这位相公看我看得目不转睛,原来在相公眼里,只是尚可。”
旁人顿时笑了起来,有向李长歌投去不屑的目光的,也有向他投去嘲弄的目光,有的则是满是敌意。
邓公孝哈哈笑道:“仙儿,你不知这李长歌乃是云州麒麟子,眼界自然极高,能得他一声尚可,已是极大的赞誉。”
李长歌不知道邓公孝要出什么招,当即沉默不语。
林仙儿一脸惊讶的表情:“李相公乃是云州麒麟子?”
邓公孝道:“仙儿啊,你有所不知,李兄当日院试,一篇《神雕》夺得案首,接着连上云州文报,此后更是三报齐上,扬名全云州!而他本人,还只是一介寒门学子!据说家徒四壁,一穷二白,却依靠着努力一路走到当今的位置。”
林仙儿顿时惊呼道:“原来你就是李长歌!仙儿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了。”
学子中也有些感觉到不对了,邓公孝夸李长歌就夸,还要说人家家徒四壁,一穷二白,这不是故意戳人痛点吗?
李长歌脸色微微一沉,说道:“邓兄什么意思?捧杀不成,就讥讽我的出身?”
邓公孝便急忙道:“李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会讥讽你是寒门学子?你虽是寒门学子,却胜过我们这些名门望族弟子甚多,我等怎敢瞧你不起?”
这番话顿时让很多人更加仇视李长歌,向他射去不善的目光。
李长歌目光微动,这是图穷匕现了?难怪来的这些学子大多是名门望族的,果然是针对自己的酒席啊!
想想可知,一个寒门学子却胜过名门望族弟子,必定会让不少望族弟子产生仇视的心理。
萧良大怒道:“邓公孝,你阴阳怪气做什么?”
“我真的没有阴阳怪气,哎呀,是我不会说话!我自打嘴巴子,李兄千万别生气!”邓公孝连忙道歉,却没有真的动手打自己的脸,说道:“我其实是想说,我见李兄毕竟属寒门,尚无侍妾,既然能瞧得上仙儿,而仙儿又崇仰李兄久矣,我愿将仙儿送给李兄。”
林仙儿顿时害羞的捂着脸。
这句话一出,就连萧良也以为邓公孝是不是只是不会说话,本无意讥嘲李长歌,毕竟林仙儿身价极高,邓公孝赎为自己的侍妾,如今以侍妾送人,便是在表达善意。
房间中的学子顿时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云雁秋低声道:“李兄,也许邓公孝真的只是说错话,你别怪罪他。”
李长歌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却厌恶极了这种行为,把小妾送人?恶不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