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他依旧想不通。
那就是林鹿春的功夫。
虽然因为返璞归真,武功低微之人听不出武功高绝之人的呼吸与脚步与常人有何不同,可是他探过林鹿春的脉门,探得的内力现在看来,着实是蹊跷。
单从脉象上看,林鹿春确实修炼了蛰龙功。
第一次江鹤同探她脉门,只觉内力细若游丝。
第二次再探她脉门,内力便如寻常武人两三年的功力。
难道像她这样的高手,会自废武功,改练蛰龙功吗?
可若是这样,第二次的结果,岂不是证明她的武功还没到大成?
而不到大成的武功,自然不可能在天人境以上。
如此一来,便又有另一个让人不解的事——林鹿春为何能同时修炼两门内功心法?
即便江鹤同并非天人境,但江湖中却历来没有过同修两门心法之人。
他探究地看了林鹿春一眼,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两人毕竟相处也有半年多时间,若是问身份,江鹤同自问没什么可诟病的。
可是刺探别人的内功心法,是习武之人的大忌,江鹤同也不好贸然多问。
反倒是林鹿春见他疑神疑鬼的,自己说了不少东西。
或者不如说,她给江鹤同看了一样东西——玄铁令。
“江无天是我所杀,江湖中只闻其人,不见其身的林盟主,便是我。”
林鹿春手里拿着那块沉甸甸的玄铁令牌,解释道:“只是诛杀江无天之事,实乃巧合,这武林盟主之位,也来得凑巧。徒儿闲云野鹤惯了,不愿多管闲事,这才隐瞒身份,还请师父勿怪。”
“你武功远高于我,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