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盘坐于床,调息入定,压制自己的修为。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天空的阴云方缓缓散去。
看着心有余悸的吴亘,妤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以你当下的状况,实是不应呆在此地,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吴亘挠了挠头,从床上跳了下来,“收拾一下就走,断不能再呆在始兴村了。”
妤
好嘴向外努了努,叹了口气道:“你的人早已等候在门外,还是见见再说吧。”
吴亘走到窗前,探头向外望去,楚喜和浣纱女坐在院中,看来已是等了一段时间,鬓发上沾了一层露水。
见吴亘醒来,楚喜和浣纱女赶紧起身向屋中走来。妤好冲着吴亘抛了一个媚眼,扭着腰身向屋外走去。在经过楚喜身边时,冲着二人友善的点了点头。
看着妤好离去,楚喜面带疑惑道:“寨主,这人……”
“登天殿的,我请来的保镖,外人。”吴亘示意二人到堂屋坐下,三言两语讲清了妤好的来历,免得楚喜误解。
“寨主,我观你已是破境在即,为何还要跑到佐衡路,可是有什么紧要之事。”楚喜并未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我准备到海上渡劫,计划从衡门港出海,正好过来看看你们。”面对楚喜,吴亘自是直言相告。
楚喜眉头微微一皱,拱手劝诫道:“寨主,破境之时最怕他人打扰。如今花家上位后,佐衡路并不太平。寨主要是悄悄到此也就罢了,如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有心人早已猜到是您到了此地。不如还是返回良遮山吧,那里毕竟稳妥些。”
吴亘心中一暖,冲着二人笑道:“无妨的,之所以把妤好带着,正是为了安然渡劫,她有些背景的。”
“哦。”楚喜与浣纱女对视一眼,却仍忧心忡忡道:“寨主,有件事需得禀报。安思
家做了佐衡路万户,定要防范其下黑手。寨主可还记得当年两豨村遇袭一事。”
吴亘眉头一挑,有些诧异道:“自是记得,我无畏军六人殁于此事,为此我还杀了向黑塔家报信的百里苏,还有里通外贼的哈大。怎么了,这里可是有什么隐情。”
“不错。”楚喜神色严肃道:“百里家自打见过无畏军真正实力后,此次交出人马倒也痛快,前些日子,他们派人送来一封密信。说族中一名管家,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在安思家成为万户后,有一次与人喝酒喝多了后吹嘘,说当日百里苏之所以会向黑塔家告发寨主,乃是他撺掇所致。
至于为何会这样做,他本就是安思家安插在百里家的一名暗子,乃是奉了安思家少主安思远之命行事。这次安思家成为万户,他也要被召回做官。恐怕百里苏至死都不晓得,真正让他陷于死地的,却是安思远。
百里家本想杀了此人,但知道事关重大,便将人送到了我这里。一审之后,果然如此。”
“想当初我在高垣城水云
间时,安思远是坊中常客。原本以为他只是一般的浪荡公子,到水云间寻欢作乐。现在想来,他应与黑塔家走动甚近,所以才会多次到高垣城逗留。”一旁的浣纱女补充道。
浣纱女这么一说,吴亘忽然想起,当初与楚喜在水云间旁的客栈相遇时,曾看到散场的客人中有一人背影相熟,
当初还以为是眼花了,现在想想,应就是安思远啊。
安思家啊,吴亘轻轻转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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