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希望慕辞注意到柳心的存在,这等于慕辞已经知道她了。
“上回奴婢分明把药抹到慕辞的身上,慕辞若已怀疑奴婢,怎么可能以身犯险,允许奴婢亲近?若那般,慕辞更不可能让奴婢有下手的机会。”柳心还是这个可能性不大。
“你说你得手了,但慕辞依然顺利怀有身孕,这要怎么解释?”姚霏儿好整以暇地问道。
柳心茫然摇头:“奴婢分明亲手把药抹到她手上。那味药渗透力极强,沾上肌肤便能渗透进身体,除非那个站在奴婢身边的不是慕辞……”
这当然也不可能。
慕辞这样的人,他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所以问题出在哪里?
“如果你的药没问题,慕辞却依然有孕,那会是什么原因?总不成她的体质是百毒不侵。”姚霏儿喃喃自语。
柳心闻言,双眼突然一亮:“奴婢曾听说胭脂扣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宝,皇上把胭脂扣赐给了慕辞,那慕辞不受奴婢的药物影响,会不会是因为有胭脂扣护身之故?”
姚霏儿边听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应是那胭脂扣在作怪。”
说及此,她脸色阴沉:“她有那样的宝物护身,要除去她腹中的皇嗣更不易。就不知胭脂扣具体还有什么样的功效。”
“这就不得而知了。奴婢只听闻,胭脂扣还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但奴婢以为,那多半是夸大的效果。胭脂扣再神奇,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虽如此,提起胭脂扣,柳心还是一脸欣羡。
“不论它有什么功效,若能偷走胭脂扣,要对付慕辞就容易很多。只是……”姚霏儿看着柳心,知道这太强人所难。
柳心是粗使宫女,平素接近慕辞都不易,更何况是偷胭脂扣?
像这样的宝物,慕辞应是随身推戴,莫说柳心,其他人也找不到机会偷窃。
柳心当然也知道姚霏儿为何会欲言又止,她回避了姚霏儿的视线,心知这种事她做不来,除非她会飞檐走壁。
“你有没有机会永安宫对所有人的饮用水中下手?只要做到这一点,你就可以偷走胭脂扣。”姚霏儿目光灼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