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答,因为显而易见。

“我要是在地下听到她们这么哭,估计会被吓活过来。”

等到他们俩人祭拜时,双双站在碑前,看墓上温柔雅致的男人。

男人像风一样,柔和,温雅。

长发至腰,肤如白雪,毫无攻击力,像绵软的云朵一般。

余知白望着墓上的自己,蹲了下去,食指划过他的面容。

而另一只手,被祁玦紧紧的牵着。

他知道祁玦在害怕,捏了捏,侧头瞧着他。

祁玦一张脸冷的可怕,偏偏帽檐下的眼眶红红,连墨镜都遮不住。

“你哭啦?”余知白使坏般的笑了笑。

“没有。”祁玦偏头不承认。

他们二人将百合呈上,在一片雏菊中显得突兀,但纯洁无暇。

余知白也没忍住,好像一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只要在墓前,总会有人大哭。大概因为,躺在那里的人,再也回不来了吧。

人就是如此,若是逝去了,再后悔,再想对一个人好,也是来不及了。

平日里的争吵也好,矛盾也罢,在死后,都是一种奢求。不论是亲人,爱人,还是朋友。

他在自己墓前,倒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捏了捏祁玦的手心,说道:“余知白呀,你泉下有知,可得保佑我和祁玦哥哥长命百岁,永结同心,白头到老,生死契阔。”

祁玦被他成功逗笑了。

“你看,你既然已经死掉了,我还活着,那,就让我替你好好活下去吧。”

“代你感受山风的温暖,朝阳的明艳,还有夜晚的重露。”

“以及,代你好好爱他。”

他与祁玦相视一笑,又道:“爱一辈子。”

余知白伸手拍了拍墓碑,眼角的泪水一闪而过,他悄悄地低头,让帽檐挡住所有的神色,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