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应该的,不过我肚子都饿扁了,有吃的没有?”
“那恐怕委屈二当家了。”姜安城道,“我这里的第一条规矩,就是禁宵食。”
花仔一下子跳了起来,睁大了一双眼睛:“我饿了!”
人饿了就得吃东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怎么能让人饿着?
太残忍了吧?!
姜安城起起身:“这便是规矩。”
他拈起案上那份文契,送到她面前:“二当家要是不愿意守我这里的规矩,我也不敢教导二当家,请自便吧。”
方才坐着还不大觉得,这会儿他站了起来,花仔才发现他好高,自己才到他的肩膀。
而且他明明没有抬高声量,也没有一丝怒气,可莫名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让花仔觉得自己又矮了一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花仔向来很识相的。
求学大业当前,只好暂且委屈一下五脏神,明早再好好祭拜。
“嗐,夫子就是老大,不吃就不吃吧。”
姜安城唤了管家桑伯来,让桑伯领着花仔去厢房歇息。
姜安城将那张文契收进锦匣中。
唔,愿受管束,便不算朽木。
看来雍容口中的这位顽童也没有那么难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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