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仔:“那就不写了呗。”
姜安城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有一丝叹息般的笑意:“你不明白。”
花仔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你教我啊。你教我,我就明白了。”
姜安城的手震动一下,她的掌心温暖,像是只温软的小鸟张开柔弱的羽翼,落在他的手上。
五指慢慢团成拳,他一点一点将手从她掌心下抽了出来,搁在膝上。
好在多年修养,让他将声音克制得很好,平稳如常:“不明白,其实挺好。”
花仔还要再说,姜安城道:“这篇拿回去,明日再作一篇交我。”
跟着便拿起了一份公文。
这逐客的意思很明显了,花仔只得揣着自己的兵论回来。
桑伯近来十分殷勤周到,替她备好了热水,然后又开始絮絮叨叨:“主子夜夜睡得太晚了,花公子您有空就给劝劝吧。现在年轻,身子还扛得住。可等老了就知道了,身子受的罪呀,将来一样一样都要讨回来的……”
花仔原本一听他啰嗦就想走人,今天却没觉得烦,还问他:“哎,你知不知道你们主子为什么练左手剑?”
这是桑伯念叨了多日之后得来的第一次反馈,立即精神抖擞:“花公子你是不知道啊,我们主子刚开始练剑的时候,手颤得写不了字,他为了不耽误功课,所以才改成左手剑的。”
“他脑子没坏掉吧?”花仔忍不住道。
没有用惯的手就是练拿筷子都很困难,何况是练剑?
“唉,当年大公子还在,主子过得还算逍遥,整日跟荣王混在一起,读书认字也只是敷衍而已。”桑伯说着一声长叹,“可是后来,大公子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