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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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碌到深夜,姜安城终于绘出了苦牢山的山形图,并按照猎户们所说的内容,标示出鬼打墙范围。
他问花仔:“这么大一块地方,原本可以行动如常,忽然有一天却令人迷失方向,不得出路,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花仔趴在案上,想了想:“阵法?”
“对。若世上没有鬼神,便只有阵法。”
“可是刚才那个老猎户说,有人被困得最久,六天后才下山,整个人都疯了,连自己家人都不认识……这也是因为阵法吗?”很明显是撞邪了吧?
姜安城:“你记不记得,谢夫子的阵法图解上就说过,阵法布设到了最高阶的时候,是可以影响人的神志的。”
“可那本书上一幅高阶阵图也没有啊。”花仔道,“夫子你也说过,那种阵法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姜安城的才能虽然一直被谢明觉所称许,但姜安城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人与心却只有一个,因此在阵法上没有时间深究。
姜安城轻轻叹了口气:“若是谢夫子在这里就好了。”
他提起笔,开始沿着那一片范围,尝试布下各种阵法,想试试哪一种更符合猎户们的经历。
花仔起先还能陪着,顺便给他倒盏茶什么的,后面就有点支撑不住了。
姜安城看她脑袋直晃,道:“你先睡吧。”
花仔也不客气,“哦”了一声便去了。
姜安城继续挑灯夜战,直到长久的习惯提醒他子时将近,他才搁下笔。
起身,回头,就见花仔的两只靴子一左一右踢飞在地上,人则四仰八叉仰天大睡,占据了帐内唯一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