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仔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差点儿跳起来,她胡乱往脸上乱蹭一把,大声道:“哭什么哭?!老子才没有哭!老子流血不流泪!”
姜安城愣了愣:“可你明明——”
“住口!闭嘴!老子说没哭就是没哭!”花仔大吼,声嘶力竭,吼出了破音,“这是雪!雪落脸上化成水,懂不懂?!你看看你自己脸上也有!”
姜安城狐疑地抹了一把脸,果然看到了指上的水痕。
姜安城:“……”
花仔:“……”
两人都没说话,风停了,叶也定了,只有雪花无声地轻旋,洒落。
花仔的胸膛急剧起伏,好一会儿才从“卧槽老子居然哭了?!这不可能!”的打击中挣脱出来,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
她还没开口,姜安城的剑又横了起来:“你别过来!”
花仔:“不就是亲了个嘴嘛,又没有掉一块肉,你这么大呼小叫做什么?”
姜安城脸胀得通红,连耳根子都没逃过,声音也结巴了:“你、你你你身为女儿家,怎、怎能如此、如此……”
花仔忽然绷不住笑了。
眼前这人还是姜安城,身体是姜安城的身体,脸也还是姜安城的脸,但这神情语气全然不同,活脱脱是个青涩少年的模样。
怎么说呢……姜夫子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可如果在这该死的阵法中一定要疯的话,比起前一种疯法,他现在这种疯法还是挺不错的。
至少他不会再哭,不会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