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姜安城又拿热手巾给小皇子擦了擦脸,问他:“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心?”
小皇子点头:“年年饿。”
花仔又是惊奇,又是讶异。姜安城把一个狂暴的小魔童变成一个可人的乖宝宝,前后半炷香都不到。
“夫子你怎么这么厉害?”花仔赞叹,文武双全也就罢了,居然还会带孩子!
姜安城道:“你叫他的名字,他小名叫年年。”
花仔便试着叫了一声:“年年?”
年年本来正吃着姜安城喂到他嘴里的奶糕,一听这声便抬起来了头,乌溜溜的一双眼睛看着花仔,带着点纯然的好奇,半点也没有方才在宫人怀里时那种焦躁与抗拒。
姜安城道:“陛下和阿容在时,都是叫他的名字。可他们走后,这个名字便再也没有人敢叫了。”
“为什么?”既然叫一声名字就能哄住小孩,这帮人干嘛还任由他哭成那样?
“因为上下有别,尊卑有份。”姜安城道,“宫里是个讲规矩的地方,谁也越不过规矩头上去。”
“这些人是不是傻啊?”
“不,正因为他们不傻,所以没有人敢越雷池。”姜安城道,“直呼主子名讳,若无人计较便罢,万一有人计较,告到尚宫局,不死也要脱层皮。”
“卧槽,”花仔终于明白了,“难怪皇宫这么大,这么有钱,老大还是不愿待!这压根儿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年年糕吃得差不多了,姜安城又喂了他几口水,花仔道:“年年,你喜欢玩什么?我带你去玩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