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渐渐体会到了这么做的危险,每当他把事情往深里想几步,脑袋就像被人用钢钉扎穿一样疼。
然而,就算如此,也忍不住不想。
他不吃不喝地继续去书海寻找答案,也曾在夜间潜入一些大儒的屋舍,试图从他们那里得到灵感,但再没有一个人像夫子那样看着他。
人们两股战战,以为他什么也不懂,就拿些根本没有营养的车轱辘话试图来应付他,往往被他引经据典,反驳得瞠目结舌,并毫无悬念地死在当夜。
额上的犄角变得越来越坚硬。
他也再次找回了……杀戮的快感。
第七十六章 置之度外
“为什么办不到?”瑕盈平静地问道。
夹谷衡没有回答,倒不如说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他被这些生生死死的问题抓在了手心里,除了去求索、去思考,他再没有第二种选择。
瑕盈又道,“虹和我说,你们两个月前就从金陵动了身,但你一路拖延,非要跟随着书商的队伍慢慢西行……是这样吗?”
“是。”
“为什么。”
“虽然这些人并不认识我,但在芥子园的三年,我也算和他们朝夕相处过了,我想既然他们也要来洛阳,我不如就送他们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