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想象中要快。”
酒花道:“我等着。”
“你用不了等多久的。”
酒花低下头沉思,道:“难道你邪恶鬼花给我带来报应?”
鬼花道:“也许。”
酒花道:“那你进来,我等你。”
鬼花阴恻恻笑了,笑得淫狠、放荡。“好的。”
一阵鬼风呼啸而着,屋顶已在缓缓摇动着。
柳斜云道:“你在上面做什么?”
鬼花的笑意更浓,道:“我在拔萝卜。”
他是在拔萝卜,他已将酒楼当成是萝卜,他趴在上面又拔又摇又晃,而自己却已笑出声音了,笑得像是刚下过蛋的母鸡,疯狂、使劲、得意的笑着。
这种事仿佛很过瘾,他越摇越卖力,越摇越兴奋,越摇越痛快。
他边摇边说道:“怎么样?下面是不是很好。”
下面一点也不好,酒楼里能倒的几乎都倒了。
酒花道:“你下来,我们决斗。”
鬼花道:“你是个骗子,我要摇死你,摇死你们,把你们统统摇死。”
他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说道:“是不是很舒服,下面是不是很好玩?”
他说道:“我叫你们不出来,我叫你们不出来,我摇死你们。”
他们果然出去了,出去就看到一个鬼影趴在楼顶,正努力的摇着。
酒花满脸厌恶之色,他看到鬼花在楼顶开心的样子就想起自己深夜里在那些女人身上的样子。
鬼花的躯体仿佛已在隐隐颤抖着,仿佛已过度舒服、过度痛快了,他仿佛已将楼顶当成是他的女人了,赶走寂寞、赶走空虚的女人。
酒花道:“你下来。”
鬼花阴恻恻的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仿佛也懒得说,就又回过头认认真真的摇楼顶。
酒楼终于在他残酷百般折磨下,彻彻底底的倒了下去,变成了废墟。
他从废墟里走出来,脸上还带着一种极神秘极欢愉的红晕。
他喘息着说道:“倒了。”
酒花道:“被你摇倒了。”
鬼花道:“你是不是很佩服我了。”
酒花道:“你。”
鬼花道:“你们忙得跟狗似的,最后呢?”
酒花不语,他已说不出话了。
一个很完美的杰作就这样的被他给糟蹋了,无论在谁的心里,都会不免有些伤感、愤怒。
酒花道:“我要把你吊起来给狗啃,把你啃的人仰马翻、哭爹叫娘的。”
鬼花道:“好。”
“好”子刚出口,他的人就不见了。
急雨更急了,打在每个人身上仿佛是恶鬼惩罚大地上没有理想、没有报复的人所用的鞭子。
柳斜云没有看见什么,只觉得一阵邪恶的阴风刮过,他就倒了下去,倒下去就无法再站起。
杨晴站在不远处,虽然她看起来仿佛很冷静,冷静而稳定,但她还是感受到一股寒意,不由的深深渗入躯体,渗入灵魂。
她正看着不远处在地上打滚的两条人影,滚过来,滚过去。
就像两条野狗呻吟着在互相撕咬、折磨着对方。
酒花已觉得躯体没有被咬过的地方几乎没有,浑身僵硬、无力,幸好没关系,他的嘴还能动,能动就能咬。
鬼花一脚将酒花踹得远远的,阴恻恻的笑着。
酒花喘息着说道:“你笑什么。”
鬼花阴恻恻的说道:“我在笑我们两个。”
酒花道:“笑我们自己什么?”
鬼花道:“我们明明是花,现在却像是狗。”
酒花道:“是的,这的确好笑。”
他大笑着晕眩了过去。
死寂。
天地间忽然变得死寂,令人寂寞、虚脱、奔溃的死寂。
鬼花挣扎着站起,忽然有倒下,倒下就闭上眼,努力喘息着,让雨水不停的冲洗着自己的躯体,冲洗着自己的灵魂。
是不是他希望经过雨水的冲洗,自己就变得更加圣洁。
他喘息说道:“他们被我放倒了。”
杨晴道:“是的,你的确把他们放倒了。”
鬼花道:“你不怕?”
杨晴道:“我为什么要怕?”
鬼花道:“你不怕我杀你。”
杨晴道:“不怕。”
鬼花阴恻恻笑了,说道:“你真的不怕。”
杨晴道:“我不应该怕。”
鬼花沉思着一个问题,怕为什么还要应该?
杨晴道:“我不应该怕你,而你却应该怕我才是。”
鬼花脸上掠过一抹恐惧之色。
杨晴手里握着粪瓢,在他身上不停的打着,说道:“我该怕你,还是你该怕我,你说说看。”
鬼花咬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