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让我带上孩子?”
“他们比你更需要孩子,也比你更会珍惜、更会照顾、更会疼爱孩子。”
杨晴不语。
“这是叫道。”
杨晴不懂,也不语。
“是他们的幸福之道,人活着,就要应该有幸福之道。”
杨晴不语,她已无力反驳。
“你还年轻,他们比你更需要。”
杨晴不语。
无生已再叹息。
“人活着就要有道。”
“什么叫道?”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所以心中之道也是不同的。”
“那你的道是什么?”
无生不语,他的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自己的枪,漆黑的枪。
正直、不屈,漆黑没有一丝情感,什么也没有。
他的道是什么?
决斗不但占据了他的躯体,也占据了他的灵魂。
无生取下烤好的野鸡,递给杨晴,就石像般挺立着,枪头般盯着、戳着苍穹,苍穹一片漆黑,他仿佛要将苍穹活活戳穿,戳死。
杨晴眸子里已现出欢喜之色。
她慢慢的吃着,静静的瞧着无生。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无生不语。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恼?”
无生不语。
“你为什么老是发呆?”
无生不语。
杨晴摇了摇头,脸上显得说不出的苦恼、无趣。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无生不语。
“你是不是在想着月色?”
无生不语,已在叹息。
“想着月色下的花,那支潜月龙花?”
无生不语。
“你是不是变了?”
“我没有变,我心依然。”
他说着话的时候就转过身,屁股对着杨晴,仿佛已不愿再说叙说下去。
他依然石像般挺立着,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
眸子依然漆黑的,比夜色更加漆黑,空空洞洞的没有一丝情感,枪头般盯着、戳着远方。
远方仿佛有万花扭动,争奇斗艳,神秘诡异。
远方仿佛有丝带飘飘。
粉红色的丝带仿佛在剧烈、疯狂地扭动、摇晃着,仿佛是激情、兴奋中的响尾蛇,仿佛要摇死、扭出所有的寂寞、空虚,说不出的销魂。
它给别人带来的却只有离别,躯体的离别,生命的离别,永远的离别。
诡异、诡秘的离别,仿佛是一种咒,一种诸魔降下的咒。
凶咒、毒咒、恶咒。
离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