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说的是事实,现在他们已是鬼了,绝不是幽灵。
杨晴递给他一个馒头,又娇笑着缩回,扳开,往里面放了些菜进去,才给他。
这种吃法令她想起一个人来,夜幕侠花。
她静静的喝着酒,心神似已飘到那个飞花的季节。
现在虽然过了飞花的季节,但落花时带来的快意犹在,所以她脸颊上已现出淡淡惋惜、怜惜。
无生石像般挺立,石像般不语,已轻轻叹息。
杨晴娇笑着,“我们是不是要去十二连环坞的老巢?”
无生不语。
“然后去抄了他们的家。”
无生不语。
“你说说话,说一句也是好的。”
杨晴仿佛已要发疯,这个人石像般不解风情,石像般没有人情。
一个女人在漆黑的夜里最怕什么?
也许就是安静、孤独,她不愿跟安静、孤独为伍。
无生伸出双手,“我们该走了。”
“我们去哪里?”
“我们回去。”
杨晴轻抚着他的伤口,“我们回去做什么?”
无生不语,石像般走着。
“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
无生不语。
“还是想通了,车厢里比外面要舒服?”
无生不语。
杨晴娇笑着,“你一定是想法子关心我,是不是?”
无生不语,已在叹息。
杨晴也不语,一个人说话实在很不舒服,简直跟一个人睡觉同样不舒服。
残叶飘飘,她拈起一片,。
她的手松开,残叶飘走,“我们不能往前走,只能往后走?”
“是的。”
“你怀疑军师将我们行踪通知给十二连环坞?”
“是的。”
“他想要我们争斗,然后就轻松的将十二连环坞解决?”
“是的。”
“你不喜欢被别人利用?”
无生不语,石像般挺立着,空空洞洞的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前方?
前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