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想要杀了你,为了杀你我借了两大势力,我时刻都想着怎样杀了你。”
无生不语。
小蝶冷冷的盯着夺命灯夫,“你是很毒,的确应该死了。”
夺命灯夫冷笑,冷盯着无生,“是的,我实在毒的该死了。”
“你不但借官门中人去杀无生,也借大搜魂门出手,这两大势力实在很不错。”
夺命灯夫点点头,“是的,这两大势力实在很不错。”
“所以绝迹江湖两大杀人手法,你都用上了。”
“是的,送终大人是死在刺脑针下,杭天鹰是死在勾喉签下。”夺命灯夫冷冷的笑了笑,“这种借刀杀人的手法,本不该有人看出来的。”
小蝶的笑意已变得说不出的怨恨、怨毒。
“可惜你还不能随了你的意。”
夺命灯夫点头。
“可惜那两手杀人法子,都已被新欢看穿。”
夺命灯夫深深叹息,“是的,这实在太可惜了。”
“可惜不能随了你的意,你很不是滋味?”
夺命灯夫点头,他心里是不舒服。
“杭天狐将尸骨交给新欢,自然怀疑有其他的死因。”小蝶轻轻笑着,夺命灯夫却一点也笑不出了,“新欢一定会将真正死因告诉他。”
夺命灯夫脸上几近没有一丝笑意,这计划本来是很完美的,可是新欢将计划变得一点也不完美。
小蝶柔柔贴着无生躯体,凝视着无生脸颊,轻轻笑着,“这里有人要变成呆子了。”
夺命灯夫眨了眨眼,他仿佛没有听到。
他看了看无生,却发现无生早已在盯着、戳着这边。
无生并不喜欢过多言语,任何不必要的言语都不喜欢,任何不必要的动作都不喜欢,他也不喜欢朋友,任何多余的友谊都不去喜欢。
他的人生仿佛有种令人无法理解、无法相信的洁癖,任何多余的东西都不喜欢有。
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也没有一丝惊讶、哀伤之色,依然盯着、戳着夺命灯夫,“你一直都想着杀我?”
夺命灯夫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已没有隐瞒的必要,隐瞒已是徒劳、无用,只能令人厌恶、呕吐。
“你在夜里卖灯,是故意的?”
夺命灯夫点头。
“你并不是卖灯,而是为了杀我?”
夺命灯夫点头。
“你杀不了我,所以将我带到这间小木屋?”
夺命灯夫点头。
他的神情变得极为哀伤而痛楚,仿佛是死了十七八个爹娘的孝子。
“你与云游三杰本就是一伙的,都想杀我,是不是?”
夺命灯夫点头。
“你不见我,是因为深知根本杀不了我?”
夺命灯夫点头。
“仵作也是你收买的?因为他可以替你隐瞒真正死因。”
夺命灯夫点头。
他仿佛只能点头,已不能摇头。
“你花了五十万两银子,这钱花的并不少。”
夺命灯夫点头。
“快刀小芳也是你收买的,却不是用钱买的,而是用仵作老婆勾引到他的。”
夺命灯夫点头。
他觉得背脊被冷汗湿透,根根肌肉已在萎缩,已在松软、僵硬,已生不出一丝力道。
“仵作老婆并不是好端端的女人,这女人的心也许不用三千两银子就可以彻底占有了,你要她勾引快刀小芳,要他杀了仵作。”
夺命灯夫点头。
他喘息着盯着无生的眸子,漆黑的眸子,比夜色更加漆黑。
“那女人的魔力,你一定也很清楚,因为你也享受过,所以仵作一定会死翘翘,一定会被快刀小芳杀死。”
夺命灯夫点头。
“你把这一切算计的都很美好,快刀小芳杀了仵作,一定被江湖第一智囊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