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衣姬怔住,不远处林木的确已被彻底破坏,木头人难道想替倒下的林木讨回公道?
她眨了眨眼,又接着说,“那些林木都是你的朋友?”
“废话,那当然是的。”木头人的声音变得愤怒不已。
湖衣姬看了看残破的林木,又看了看木头人,“那你是雌的?还是雄的?”
她问出这句话,自己都不由的暗暗发笑。
这实在是件好笑的事。
“当然是雄的,难道是雌的?”
湖衣姬又看了看残破的林木,看了看木头人,“那你一定在替你老子讨回木债?”
木头人不语,却在喘息。
他虽然没有一丝动作,喘息却极为剧烈而疯狂,仿佛已被气的不行了。
湖衣姬忽又说着,“我好像说错了,应该是你的老婆,或者是你的情人,也许是你的朋友,也许是。”
“你不要说了,我受够了。”木头人已喘息,他仿佛真的已受够了。
他手里的木剑忽然动了动,只是动了动而已,并没有别的奇异动作,也没有别的咒语。
无生的边上骤然多出个笼子,笼子也是木头的。
无生竟已被关在笼子里。
湖衣姬惊住,这动作实在太快,实在太意外了。
这笼子仿佛是忽然变出来的,他们仿佛是变魔术般变到了里面。
无生不语。
木头人大笑着,笑声中说不出的得意而欢快。
“你们好像要倒霉了,好像要死翘翘了。”
湖衣姬说不出话了,这不得不说,在一招实在太快,也太出其不意了。
这一招本就不是正常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我是不是很能干?”木头人不停笑着,笑的像是快断气似的。
“你想要杀我们?”
“那当然了,我抓住你们就是为了要杀,否则我又何必抓你们?”
“那你为什么不过来杀我们?”湖衣姬忽然握住披风,紧紧握住。
她说出这句话忽然又变得后悔了,因为木头人过来,自己岂非要倒霉了?
木头人大笑,大笑着飘了过去,停在笼子外面,用木剑不停的敲打着笼子,声音并不重,却足以令人惧怕不已。
“你们是不是很惧怕了?”木头人大笑着,“你们一定很怕了,我很有把握。”
湖衣姬不语。
她凝视着木头人的在笑着,在敲打着笼子。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吓住了?”
湖衣姬眨了眨眼,看了看笼子,又看了看无生,“他好像进不来?”
“是的。”
“那他怎么杀我们?”
无生不语,忽然一把将木头人一只手臂撤掉,丢到地上,那只手臂正是握着木剑的手。
“你居然将我的手臂折断了。”木头人声音并没有一丝痛苦,只有愤怒,愤怒、惊讶、不信。
“是的,我是将你手臂折断了。”
“你。”他竟已愤怒的说不出话了。
“我不但将他手臂折断,还要将大腿折断。”
无生说中话的时候,他的手忽然伸出,只听“格”的一声,无生手里赫然握住一截木腿。
木头人不再说话,忽然飘了起来,飘向不远处,静静的站着。
月光照在他躯体上,显得极为丑陋、笨拙而恶劣。
湖衣姬忽然凝视着无生,慢慢的说着,“你胆子真的好大。”
无生不语。
“木头人是不是很快要来报复我们?”湖衣姬不希望这件事发生。
她的希望并不是很灵验,因为木头人已过来了,疯狂的撞了过来,湖衣姬不懂,这是什么招数?自杀?还是想要吓吓别人?
无生忽然握住湖衣姬的手,骤然撞向笼子。
他已将躯体所有力气用在那一撞上,笼子骤然撞开,他们重重跌在不远处的林木间。
湖衣姬远远就看到笼子骤然间跟着爆炸,木头人、笼子,骤然间变得支离破碎、残破不全。
林叶片片飘落,一片片落到无生躯体上,他一动不动的躺着,似已睡着。
湖衣姬挣扎着爬到无生跟前,用力摇晃着无生,痛叫着,“你快醒醒,不要睡着,你快醒醒,你是枪神,。”
“不要叫了,他死翘翘了。”
木头人已死了,声音还在。
湖衣姬紧紧握住无生的手,“他没死,他只是在休息,他不会有事的。”
他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陌生而冷酷的男人。
手里握住剑,剑并未出鞘,剑光已从眸子里现了出来。
“你借用木头人杀无生?”
这人点头,冷冷笑着。
“你太卑鄙了。”
“你骂得很好,但这也叫兵不厌诈。”这人笑意不变,“身为一名武者,就应该懂兵法,懂战术,无论面对什么人,都不能掉以轻心,都要应该好好面对,将他击倒,至于过程用什么法子,就不必过问了。”
湖衣姬伏倒在无生边上,冷冷的盯着这人,冷冷的说着,“我懂这个。”
“你真的懂?”
“胜利就是赢家,失败就是输家,赢家就是对的,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一样,失败始终是错的。”
“你果然很懂这个,你并不个笨蛋。”这人大笑,“大明国有句名言,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湖衣姬点头,承认,“现在枪神无生死了,你是不是很满意了?”
“是的。”这人又摇了摇头,笑了笑,“还未完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