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博涛,你可知罪!”
“在下无罪!”
“那好,你为何在宵禁之后游荡在外?”
“在下打茶会失意,遂想回府。”
“那你离开了教坊司时宵禁开始,是一更三点,为何二更四点还在凶案现场!中间的一个时辰你到底做了什么!”
“在下在下当时饮酒过多,醉倒了。”
“你说你醉了,那你如何能作出避开巡逻队,抄小道的决策!”
祝博涛沉默几息,硬着头皮说道:“我那时还有些许意识,进入小巷后昏昏欲睡,倒头醉倒了。”
他的说辞毫无说服力,但当时就是如此。
上官淑娥面色冷峻,继续问道:“那凶案现场外地沟里的柴刀是不是你故意隐藏的!”
此话如晴天霹雳,让祝博涛瘫软在地,他望向一旁。
那里站着的是他爹,这也是为何他到现在都没被用刑的原因。
啪!
“看谁都帮不了你!”
祝博涛颤巍巍地回答:“是。”
“那你还不认罪!”
上官淑娥厉声道,祝博涛被吓得浑身发抖,魂不守舍。
“我醒来发现挂在墙上的尸体,吓得六神无主全然不知何时握着的柴刀,大人,冤枉啊!
所以当我冲出深巷后才发觉它,因为太害怕才扔到地沟的。”
他一个贵公子,何曾见过如此场面。
从昨晚到现在,他的精神都是奔溃的!
上官淑娥逼问的几个问题,皆是指向他是凶手的证明。
而他也无法作出合理解释,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啪!
惊堂木似乎是拍在他的心里,他的身体随着响声一起抽搐。
“铁证就摆在眼前,还不认罪。来人,用刑!”
两三精壮的白虎卫上前架住祝博涛,就要用大棒招呼他的后面。
“上官大人,我有话说!”
祝贺之知晓,自己再不站出来,自家儿子就要被屈打成招了。
上官淑娥脸色也不好看,祝贺之出来阻碍是意料之中的。
看见高台上的人点点头,祝贺之一针见血地指出:
“大人,此案有多处疑点。首先,犬子没有杀人动机;
再次,他没有杀人的实力;
最后,凶案现场的柴刀、火磷、铁锥犬子万万无法带在身上。
就算提前藏匿,那死者的行踪他又如何得知!”
若祝博涛是寻常百姓,此案可能就结了。只要有一点证据证明是你做的,那就是你做的。
但他不是,他爹会逮住其中的不合理之处推翻他的嫌疑。
“犬子恐怕是被人陷害,望大人明察秋毫。”
上官淑娥揉捏着鼻梁,她又怎不知其中的漏洞,但现在需要的是真相吗?
是一个杀人凶手!
民愤越积越多,到那时总得有个替罪羊。
或许这才是圣上找她接手此案的真正原因——促使祝贺之妥协。
“是与不是,用刑之后便知晓了。”上官淑娥狠下心命令道。
这一点,祝贺之也知道。但他又怎会明知儿子无罪,将其推向深渊。
真正的凶手是正到处散播凶案消息,导致民愤的家伙。
“大人,这与屈打成招何异?”
祝贺之三品高官的气势全开,死死压制住拿着大棍的白虎卫。
“大胆!圣上有言,阻碍办案者,绝不姑息。尚书大人不要自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