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还是无所谓,虽然只生了一个,她已经怕了,燕绥要是封建思想想多子多孙,他自己生去。
不过就文臻看来,他才不在乎呢。
孩子这种会和他抢老婆分老婆宠爱的麻烦玩意,一定是越少越好。
孩子满月那晚,文臻正式让孩子认张钺做了干爹,抓着孩子的小拳头对他作揖,张钺抱着孩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宴毕,文臻也抓着孩子的小拳头,对着南方作了揖,笑道:“你那个便宜爹,恐怕还不晓得你已经来作妖了呢!”
娃娃翘起小牛牛,以一泡新鲜热辣的童子尿,表达了对他便宜爹的无上敬意。
与此同时,燕绥从床上坐起,迎着初升的日光,忽然对中文道:“算着日子,蛋糕儿也该生了。”
中文:“……什么?!”
是年秋,普甘那片七彩绚烂的花海,到了收取果实的时刻,某日,那片花田的主人宴请燕绥,在那座镶满华美日轮的高塔里,当那些饱满的果实被用小刀割开,流出雪白的浆汁,再晒干成褐色的固体,蒙着面纱的主人优雅地请燕绥“享受这神最美的赐予”的时候,燕绥才感叹地说了一句:“你知道吗,如果我夫人看见这东西,一定会想大耳刮子扇你。”
女王:“……”
当天晚上,一把大火,烧尽了那罂粟花田。
从此那连接天边灿若云霞蔚为奇观的七彩花海,成为绝响。
女王面对着人去楼空的海边小屋,一片焦炭的花田,怔然良久不能言语。
怎么会有人舍得离开这里?
怎么会有人能够离开这里?
罂粟花的美,销魂蚀骨,无声无息之间,便缠住了身心乃至灵魂,挣脱不得。
她只见过无数人一见此花误终生,却从未见过有人能沉溺这么久还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