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自蒙在鼓中的德语等三人神色震惊。
中文冷冷道:“不凡,你在做什么!”
曾不凡瞪着那刀,怒道:“怎么,我是武人,带把刀防身也有罪?我们曾家两代为殿下舍身事敌,到头来就被这样对待吗?”
他神情坦然,态度激愤,毫不心虚,四大护卫神色不禁都有些松动,曾不凡越说越愤怒,竟然顶着燕绥的箭尖上前一步,燕绥却并没有退,也毫无愧疚不安之色,手臂稳定宛如铁铸,甚至还将原本对着他胸口的箭尖往上移了移,移到咽喉的位置,好让曾不凡能死得更快一点。
曾不凡:“……”
宜王难缠,见识了。
他不敢再气势汹汹了,放软了声调道:“殿下,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方才唐孝成最后,是在和你做手势。”
燕绥一句话,便让曾不凡哑了口。
半晌他勉强道:“不……”
“不愧是唐孝成,临死都还想着算计我一把。”燕绥道,“可惜你城府太浅,一眼见底。”
曾不凡哑口无言。
他以为理直气壮便是不心虚,却不知道在这位面前什么矫饰都是白费力气。
半晌他哑声笑道:“我父已经为你而死,我兄妹凭什么还要为你卖命?”
燕绥淡淡道:“我并未要求你们卖命。”
曾不凡咬牙低头,燕绥是给过他们选择的机会,他当时选择留了下来,是想为父报仇,但后来被唐羡之发现,他以为必死无疑,不想唐羡之一席话却让他当时动了心。
唐羡之道:“你想过没有,你父亲真正的仇人,真的是我们唐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