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如厉响那些人,虽然默认了新朝,不过是为了保存实力,才不会为了新朝做马前卒,一个个在家告病,便是他们愿意唐羡之也不敢用,反手就把城门给燕绥开了。
唐氏新朝,如果没有太多敌人,如果没有燕绥,以唐羡之之能,是能平稳过渡,帝业百年的。
但是现在,明显缺少人才。
唐军开始撤入城中,文臻随唐羡之登楼,有人匆匆来迎,大骂:“都是给那阉人害了!”
文臻一转眼,发现晴明被五花大绑捆在一边,犹自喊冤:“陛下,我没有啊!我持了永裕帝令旨去换防,亲眼看着京畿大营拔营离开的啊!”
那唐家将领怒骂:“真要离开,何以在这节骨眼的时候出现在天京城下,和燕绥合兵,直接就将京城给围了!”
文臻震惊。
京畿大营竟然没有被假旨意换防?
他们没有离开?
为什么没有?
文臻不认为这是燕绥干的,京畿大营确实一直忠于永裕帝,不可能理会燕绥。
此刻城下,燕绥看着京畿大营的信使离去,心中也有些微微感叹。
连他也没想到,永嗣帝在还未登帝位前,察觉了京畿大营的立场,曾出城去和大营统领做了一个谈判。
他没有试图拉拢大营统领,却给统领留下了一个自己的标记。并和对方说,如有一日,有人以他的名义试图调动京畿大营,却没有拿出他的标记,那么就先不要听从那道旨意。
谁也不知道永嗣帝当时出于什么样的考虑,给京畿大营留下了这一道防护符。或许他对于自己的未来处境亦有预感,怕将来被自己那个阴险的哥哥暗算,所以试图咬上一口,谁知最后却给了唐氏朝廷沉重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