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一个大夫,文馨患的是什么病。他说他也不清楚,只知道文馨遍体生寒、气息微弱。
后来,我又陆续问过几个大夫,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今年冬天,她的病情更加恶化,身体每况愈下,现在更是连下床走路都很困难。”
司马勤说到这,悲从中来,不禁留下了眼泪,叹道:“我一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文馨的母亲,在文馨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此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变得文静、深沉。
她待人温和,小小年纪就能为他人着想,整个州城的人见到她,都会打从心里喜欢。
文馨帮我批阅公文,解决公务,就连我的很多威望,都是她带来的。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用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医治文馨的病。眼看着她的气息越来越差,我真是不忍心看着她离去。
别说是她身边的丫鬟,就连州城中任何一个贫苦百姓,都愿意替她去死。
在无数个漫长的夜里,我也曾想过,如果得病的是我,而不是文馨,说不定我反而不会那么痛苦。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天底下所有为人父母的人不愿看到的。”
看着司马勤泣不成声的样子,黎天华也不由得有些感伤。
黎天华默默地记下了司马文馨这个怪病的病症,开始思索治病的方法。
少年在回到司马勤为他安排的别院的路上,一直在思索如何医治司马文馨的病。
可无论怎么想,黎天华都毫无头绪。他发现,自己的见识,竟远远不够。单是司马文馨的病症这一点,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少年有些心烦意乱。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少年回首望去,什么都没有发现。忽然,他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仰面倒了下去。
少年顿时昏了过去。而那块落泉飞石,被抛向了空中,最后稳稳地落在了黎天华的眉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