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马车中,同他一行,趴在马车窗子上,问:“我和你不一样,你在这儿慢悠悠,真不怕出什么事吗?”
“上次去找你时,你给我送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虽然不知你是从哪听说的,但我还是派人查了查,发现真有不对劲。”
李煦身披昨日的银色甲胄,身形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骑匹高大白马,大手攥缰绳。
他没继续往下说,钟华甄明白他有应对之策,笑道:“我认识的人,只有你胆子是最大的,天不怕地不怕。听说三皇子最近在帮陛下处事,你有什么安排?”
“用不着担心,他有脑子,知道该做什么,反倒是你,怎么来送圣旨表个态都这么怕死,还把软甲衣给穿上了,难不成还以为我保护不了你?”
“……也不是,我来的路上虽走官道,但挂父亲的旌旗,来瞻仰的平民百姓不少,”钟华甄岔开话题,“这边的人怎么样,有的人说话我都听不懂。”
“都是本地人,”李煦也没继续说她软甲衣的事,“我在这待了也有半年,听倒听得懂,说却不太会说,每每出去都要带上名副将,怕听漏什么贻误战机。”
他突然让马夫停下马,骑马上前两步到马车门前,让钟华甄从马车里出来。
钟华甄立即明白他要做什么,摇头道:“不行,我昨日才被折腾过,你不要强迫我。”
“若是让人知道威平候世子骑术连普通人都比不过,不仅是长公主,恐怕连威平候在天有灵都得训你一顿,”他跨鞍下马,“我的马性子温和,没有脾气,你来练练,记得别做出病秧子模样,待会你和我一同骑马进城。”
钟华甄顿了顿,知道他说得没错,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她知道,只不过是借她的名气给李煦增威望。
她叹口气,从马车出来。
李煦顺顺白马光滑的长鬃,把缰绳丢到钟华甄手里,又去接过另一匹棕红马的缰绳,让护卫士兵先行离开。
钟华甄围马走了一圈,最后才踏着马蹬,慢慢上了李煦的马。
她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会,昨天情况紧急,还自己跑了挺远。
钟华甄只是自小和马合不来,总会莫名其妙出事。
李煦牵着棕马走在旁边,道:“这匹白马起初烈性极强,我也算费了些功夫才拿下,现在脾气已经彻底温下来,叫追风,攻望林城用不上,你无事就出来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