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郎,你怎的又如此急躁,我观几位不是坏人,你莫要与人交恶。”一穿朴素长裙的妇人走出木屋,听这话是男子的妻子。
男子听见女子声音,手中篮子扔在地上就跑进屋中,扶住女子说道:“楹娘!你大病初愈,不在床上养着,轻易下床干甚!”
男子语含责备但难掩爱意,女子捂嘴娇柔笑道:“再不下床走走,我就闷死在这家中了。”
男子无奈把妇人抱起,进入房中,沈虞生几人就这样看着两人恩爱,不知该做什么,等到男子把妻子安排好,这才出门冷冷道:“进屋饮水吧,喝了就赶快离开,我们小石村正在闹匪患,不太平。”
鸿正威几人了然,怪不得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原来以为他们是山贼了。
“没事,只要喝完我们就离开,不会给大哥你们添麻烦的。”梁钰珏翻身下马,抱拳感谢道。
四人就这样随着男人进了木屋,男人倒了四碗水,四人一饮而尽,是真的渴了。
鸿正威趁机搭话道:“这位兄弟,我叫鸿正威,这位是我们镖头梁钰珏,这两位是我们的镖师,候云和沈虞生,不知兄弟尊姓大名?”等会还准备问方向呢,关系不能太僵。
男人板着脸回道:“免贵,在下伯善。”
搭话就是好的开始,鸿正威笑着问道:“伯善兄弟,既然小石村面临匪患,为何不去找官府帮助。”
伯善正欲回答,一女声打断道:“前些日子大雨,山崩石滚,挡住了前往最近县衙的路,消息传不出去,小石村只好自己面临匪患多日。”
被伯善叫做楹娘的女子走了出来,近看之下,楹娘脚步虚浮,面色苍白,气息不匀,的确是大病之人的模样。沈虞生听到楹娘的话慌忙起身,拿出地图铺在桌上问道:“被挡的莫不是前往河泽的这条路?”
楹娘上前一看,点头道:“就是这条,近日来村中父老乡亲都在抢修道路,若不是我身弱重病,伯郎与我也该同去才对。”
梁钰珏眉头一皱,怎么如此凑巧?暗示之下,候云走出木屋,骑马出去,过了一会才回来在梁钰珏耳边低声说道:“路的确被堵住了,村中老小都在挖石搬土。”
梁钰珏松了口气,看来是她多想了,沈虞生也听到了候云的话,拿着地图继续问道:“伯善大哥,我们准备前往哀牢山,不知可否绕道离开。”哀牢山和药鬼谷相差不远,沈虞生还是留了个心眼在里面。
伯善听见几人要离开,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连连起身就给几人指好了道路,沈虞生一看,绕道甚远,竟要多出二十几日的路程,这就有点愁人了。
“其实几位也不用着急,听村长说,再过两日那道路就能打通,几位若是不嫌弃,可以在寒舍中暂住两日,等路通了再离开。”楹娘上前说道,她体态娇弱,伯善怜惜的把她抱进怀中。
“只是这小石村近几日可能会面临山贼侵扰……”楹娘倚在伯善胸前,有些忸怩的说道。
鸿正威大手一挥,拍着胸膛说道:“没事,如果山贼真的赶来,我们会帮助小石村让他们有来无回。”
沈虞生其实不太想留在这,虽然目前一切都没有问题,可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安,小石村的氛围很古怪,但绕路要多花费二十几天的时间,他们很可能来不及赶回去,眼看梁钰珏也决定留下,沈虞生也不好固执己见。
“那就叨扰了。”梁钰珏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