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催促道:“快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然后不等严安答应,示意两个郎官架起严安就跑。
严安有苦说不出,只得拖着两条沉重的腿,跟着秦歌等人奔跑。
保护严安而来的郎官们见状,也不得不爬起来,跟在后面。
俗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秦歌轻轻一指,直线距离不过数里,严安当时热得发晕,也没意识到其中的问题。等他进了山林,七弯八绕,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前一阵阵的天旋地转,那座山领却依然在远处时,他才着急起来。
“还有多远?”
“快了,快了。”秦歌应着,气喘如牛。即使他们已经训练了十几天,穿得也很清凉,可是依然觉得很吃力。每当这时候,他就对梁啸敬佩不已。都是第一次来南越,为什么梁啸能想到这些,而他们就是想不到?更可气的是,严安不是第一次来,不久前,他已经来过来南越一趟,为什么还会出这样的馊主意?
他当然想不到,严安之所以没概念,一是因为他走的是相对平坦的大道,从没钻过山林;二来当时是冬天,气温还不是很高。当然更根本的原因是严安是个策士,他习惯了制订方案,动的是嘴而不是腿。若不是一时糊涂,立功心切,被梁啸骗了来,他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体验这样的生活。
现在他已经后悔了。
事实上,严安没能坚持到最后,刚刚走到那座岭下的时候,严安就中暑昏厥了。
秦歌不敢怠慢,立刻取消了演习,二话不说,把严安扒得只剩下一条短裤,然后把严安送回船上,叫来医匠救治。他亲自赶去给梁啸报信。
梁啸倚在窗边,看着风景,听完汇报,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严安中暑晕过去,还是出乎他的意料。看来严安的身体比他的估计要虚得多。
“碍事么?”
“医匠说了,不碍事。”秦歌笑着,有几分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对严安这样的策士,他本来就有本能的排斥。严安还想立功封侯,更让他反感。就你这体格也想立军功?“不过,几天缓不过劲来,总是有的。”
梁啸挑挑眉。“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秦歌哈哈一笑。“伯鸣,你放心吧,我会让他自己后悔的。”
“嗯,去吧。”梁啸摆摆手,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倒是希望他能挺住的,毕竟他也算是个有见识的人,不完全是个书生。若能知行合一,将来必能有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