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我说,琅王殿下也着实是凶名在外了。两年前他回文都,进趟宫见皇上的功夫,便发作了好些个宫人……我有个远房的亲戚在宫里当差,原先是伺候御花园的,那次被牵连罚去了恭事庭,我值宫门偶然遇见过他,整个人可大不一样了,头发都稀疏了好多。”
“哟!”有人乐了,“恭事庭里不都是太监吗?你还有亲戚进宫当了太监呢?”
刚刚说话那人就不高兴了:“都说了是远房的!早八百年就没来往了!”
屋内吵吵嚷嚷,许久才消停下来。
……
祁姜趴在桌边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骤然惊醒过来,下意识看了眼还睡着的祁梧。
犹豫了下,祁姜轻手轻脚探过手去碰了碰祁梧的额头。
然后他松了口气,祁梧这低热好在是退了。
刚收回手,祁姜就发现祁梧醒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吵醒你了吗?你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刚摸了下你的额头,好像是不烫了。”
“没事了。”祁梧从被子里伸出手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语气放松的说。
吴大夫也一大清早再次过来,给祁梧诊断了一番。确认他是退了烧后,吴大夫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虽是不再烧了,但老夫稍后再给祁公子熬一帖药罢……”
“不必了,谢谢吴大夫。”祁梧毫不犹豫回道,“我当真已经没事了,我……”
吴大夫却语重心长的打断:“祁公子,您还是听我这个大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