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祁梧看着商扶珩道,然后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气儿灌进嘴里喝了降火。

商扶珩还是笑:“大周虽不禁官员经商,可我却是从不做生意的,阿雾这声奸商我倒收受不起。好了,你也别气,我又没拿你怎么着,连收拾棋盘这种小事你不愿意做,我都不曾为难你,是不是?”

祁梧凉凉一笑,呵了一声。

商扶珩又说:“你气性这般大,定是早膳没吃好的缘故。眼下也快到午膳的时辰了,我带你去城中最大的酒楼吃顿饭如何?”

祁梧表示不用了:“就在这韩府待在挺好的。”

商扶珩还是好脾气的模样:“阿雾不想让人瞧见你与我走在一起……我虽是伤心,但也只有顺着你。我们乘马车出门如何?到了酒楼自有单独的包间。”

不止面上好脾气,语气也亲近得很,听得祁梧放下了茶杯,瞅瞅商扶珩:“你还没出戏呢?”

刚刚在柳律和谢景行面前,商扶珩就很配合他演戏,语气亲近纵容得很。现在虽然没有刚刚那么夸张,但也亲近得不同寻常,祁梧听着很是不顺耳。

商扶珩便轻笑了声:“阿雾倒是出戏极快,和刚刚撒娇卖痴的全然是两个人。”

祁梧白他一眼:“你做个人吧,谁撒娇卖痴了。”

商扶珩清了清嗓子,然后拿过折扇打开,轻轻扇动之余他清明道:“我到这荔城也十余日了,你也差不多,都还没仔细瞧过这荔城的景。离天黑还有大半日,你陪我出去走走,天黑回了韩府,我便将药脂给你,不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