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和祁梧一样,商扶珩也微微蹙起了眉。
祁梧这不是病,过了几日便会好,这几日少吃甚至不吃确实也死不了人,祁梧本就没胃口那又何必强迫他吃……今早见了祁梧的模样,商扶珩本来没什么可急的,左右前两回都是这般过来的。
但眼下他却忍不住皱起了眉。
“你之前说的是低热吧?”商扶珩看着双眼紧闭的祁梧,“这烫得就算熟不了鸡蛋,也能把你这人给烫熟了。”
“罢了,当我今日心情不好,想拾掇拾掇这屋子里的人。”
商扶珩出了卧房,让瑶竹他们备了凉水、巾帕和酒来。
端着这些东西重新回到卧房,商扶珩在床边坐下,倒了酒浸润巾帕。
祁梧小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商扶珩便往下拉了拉被子。
祁梧抓着被子的手下意识用力捏紧了些。
“都晕了还这么警觉,先前说你娇生惯养,倒像是真冤枉了你似的。”
祁梧这点力道算不上什么,商扶珩还是很容易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的脖子来。
然后商扶珩用巾帕擦拭过祁梧的脖颈,再给他擦了擦脸。
……虽说擦身子降烧似乎更有效,但一来祁梧本就不是真的发烧,二来商扶珩虽不介意自己的名声,但也对登徒子这个称呼敬谢不敏。
用浸了酒的帕子给祁梧擦了几回后,商扶珩便拿起另一条巾帕放到了凉水里,浸润拧了再叠好放到祁梧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