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珩思索了下,不觉得自己这做法有问题。祁梧那个要么惨白着脸要么潮红得一看就不正常的脸色,有什么好看的?
“他这几日一直昏睡着,就没个清醒的时候,确实是无暇待客。外祖母若是想要关心,等他醒了再去瞧瞧便是,那他还能陪您说几句话。这没醒之前您去他那儿走一趟不也是白忙活?”
老太君被这外孙给气乐了:“谁家探病是你这样的,等人好了再去问候人家身体是否抱恙?再说我那是缺人说话吗……你别说着又扯些旁的。我且问你,是你说的阿雾命不久矣了?”
商扶珩闻言差点让茶水呛着。
他没忍住笑着问:“我何时说过这般咒他的话?”
老太君见状放了点心:“不是便好……可瑶萃听瑶锦说,阿雾这回病了你也没让府医给他看诊开药,就说是药石无医。既不是真的,你说得这般吓唬人作甚?”
“药石无医是真,命不久矣是假。”商扶珩便道,“这两件事也不矛盾吧……他那病平常都不碍事,就是每个月要犯一回,犯病的时候他自己难受得紧,于寿命倒是无碍。”
老太君听得便皱眉:“谁得了每月都要犯的病还于寿长无碍的?阿雾自己与你这样说的?你还真信了?”
商扶珩无奈道:“是我自己查晓的。外祖母您且放下心,我还会用这种事说假话骗您不成?”
“……倒也是。”老太君心下稍宽,“说来我还没问过阿雾的来历。他与你山高水远的从荔城来这宓城,他家中其他人没意见?”
“您这话说得,像是我把他哄骗来的一般。”商扶珩摇了摇头,又说,“他家中没其他人了,就剩下他一个……不过倒是给他留了不少钱财,让他不至于为衣食住用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