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把祁梧刺激得更狠了:“撒手!”
眼瞧着商扶珩是想跟他玩水,祁梧决计不能配合这样幼稚无度的行为:“等等——你不是觉得我对你的态度很奇怪吗,又忌惮又瞧着不像是怕的样子,我与你说实话……你先把手挪开。”
商扶珩偏不:“你且说你的便是,作甚管我在做什么,你与我又谈不上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干涉我……”
“……商扶珩,你真是我见过最能颠倒黑白的混蛋。”祁梧索性咬了他肩头一口,然后借力趴着与他说,“实不相瞒,我觉得你这人真的很危险,脾气古怪偏偏又功绩颇多,就差往脑门挂一个写着’功高震主‘的牌匾了。”
商扶珩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不等祁梧说下去他便明白过来:“沙场朝堂之上功高震主,身份又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偏生还脾气糟糕对皇帝不甚敬重,所以你觉得我迟早会被皇帝寻个名头弄死了事?”
“……”祁梧轻咳了声,“不是吗?那个皇帝又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善茬,估摸着早就看你不惯,说不准日日夜夜都盼着一道雷劈在你头上省了他的事……等他翅膀硬了,顺手把你解决了……我要是与你走得太近,让人记住了,届时那皇帝再顺便株连一个我,我可就这么一条命,要怎么办?”
闻言,商扶珩倒是很感兴趣:“你怎么知道我那皇帝侄子巴不得我死?还有,他如今仍然不可能靠自己坐稳那皇位,你竟也知道?”
祁梧撇了撇嘴:“你以为和柳律他们赶路的那段日子,我当真就是高床软枕当少爷啊……柳律手下有个人叫谢景行,对你很是推崇敬仰,他与我说了许多和你有关的事。”
“例如皇帝重文轻武不喜战事,皇帝还不喜欢别人叫你战神,说听到那样的称呼便想起你浴血奋战所受的苦楚,明里暗里好似叔侄情深,其实就差直言不许人提及你的功绩、不许人推崇你。还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坏名声,还能是你自己胡乱传出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