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梧懒洋洋的坐起来。

商扶珩原先给他束发的手艺很差,但一天一天的也就练出来了,要不是祁梧不许,商扶珩甚至想用他的头发挽朵花看看。

束好发,商扶珩看了看祁梧颈后,确认印记仍然被好好遮掩着。然后他从边上的红檀小盒里取了支玉簪,轻轻.插.入祁梧的发间。

“会不会冷?”商扶珩摸了下祁梧的脖颈。

“冷倒是不冷,就是披发习惯了现在束起来,觉得有点奇怪。”祁梧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商扶珩轻笑:“你还别说,看习惯了你披头散发的慵懒模样,这会儿我瞧着也有些不习惯……总觉得给你束发这种事该是在卧房里做的……”

祁梧笑骂了一声滚。

话音刚落,马车缓缓停下,外面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十五在马车门外说:“爷,阿雾公子,到城门口了,皇上和百官都在。”

“还真在啊。”祁梧一乐。

“我不都跟你说了,我这侄子孝顺得很,就是他病重快死了,听到我这皇叔回来都会回光返照一日,强撑着来这城门口相迎……他登上皇位头一年,我回文都的时候,他还不只是在城门口,那时是十里相迎十里送,感人肺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