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汶的话说到一半,吞了下去。他看着秒睡的白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才到现在,是三年来和白凡离得最近的一次。他发现白凡的五官还是有些细微的变化,眉目更英挺,双颊可能是最近劳累,还有些微微的凹陷。
林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顺手摸下来,停留在他薄唇上。
他摸了两下,又迅速收过了手。
林汶睁眼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漆黑,白凡人不在旁边了,林汶慢慢爬起来,发现白凡在客厅打电话。
可能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但打得都很快。他接完电话往屋里走的时候,林汶正好在看着他。
“吵醒你了吗?”白凡走进来问。
“没。”林汶摇摇头。
白凡开始穿衣服和外裤,林汶头有点疼,扶着头问:“你要走了吗?”
“睡了个好觉,也不该打扰你了。”白凡抬眼看他,“叫你助理陪你去医院吧。”
“不是什么大感冒。”林汶看着他,有种欲言又止的失落,“……这都几点了,你……”
你什么呢。
你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
林汶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接话,又想起白总是开着他留在北京的座驾来的,根本不在意晚不晚的问题。
可能生病的人有种没来由的脆弱,从身体到神经,还伴随着矫情。还是林汶自己心里不想承认的不舍得,白凡说他生病了像以前那个林汶,今天的白凡又何尝不像以前那个温柔的白凡。
“我什么?”白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