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带的学生之中,洛沨就是顶顶的美人胚子。
她抓了一把客厅茶几上摆着的松子,一边想事,一边剥着松子。
楼上两人还没下来, 棠溪给他们算了下时间,心里龌龊地想, 就算是来完一发, 这点时间也够了吧?
她又起身去了露台,看洛沨种的花草, 身处满园芳菲之中,又禁不住地想,这小男朋友,真是养绝了。
怪不得祝唯每天乐在其中, 约都约不出来——换谁家里养了这么漂亮、又心灵手巧的男朋友,谁还愿意出去混啊?
参观了一圈两人的房子,棠溪心里仍是感慨——醉生梦死!荒淫度日!
她摸到钢琴边上,琴键上还悬着一件漂亮的丝绸睡衣。
棠溪:“……”
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
就不能节制一点吗?
下次给祝唯送礼物,是不是首要考虑滋阴补肾什么的?
棠溪觉得这口狗粮有点噎着人,她默默地回到沙发旁边坐下,重新开始剥松子。
祝唯换了衣服下楼,头发披散着,耷拉了不少在胸前,仿佛是故意在掩盖脖子上的痕迹。
她故作淡定地,在棠溪旁边的一张欧式宫廷椅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道,“棠老师,怎么想起来我这玩了?”
棠溪比她还不自在,明明进来的时候,还想冲上去咬她一顿的。
为什么是洛沨,她到底有没有良心?为什么藏着掖着,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可是私下参观完她的“宅屋”之后,她百感交集的最后,只剩下一种心情——酸。
妈的,酸死她了。
洛沨在楼上打游戏,看起来丝毫没有要跟她这个班主任解释的样子。
她只得把事情责任全部归咎到祝唯身上,说,“我今天不来,不知道你们要瞒我多久呢。”
祝唯拿了颗松子扔她,说,“少阴阳怪气了,你仔细想想,我哪次是有意要瞒你了?”
仔细一想,祝唯也没有故意要瞒她的意思,甚至好几次都差点主动透露了真相。
棠溪说,“情人节那次,照片都发给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洛沨?”
祝唯悠然,道,“你没问啊。”
棠溪:“……”妈的,可恨。
祝唯道,“老齐我也没瞒他,准备跟他把婚离掉,年前的时候,带小朋友见过一次家人,虽然不是正规的家人,但也算是让他安心一下。”
听她娓娓道来,棠溪惊得松子都掉地上了,道,“祝唯,你搞毛线啊?”
祝唯猜到了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挑眉看过去,给了个认真而肯定的眼神。
看祝唯的态度,不止是养小男友这么简单了。
她认真的,那眼神,简直就是要和洛沨共度余生的意思。
棠溪站起来,复又坐下去,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拿手掌给自己扇了扇风,说,“这事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