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苏轼,拜见长公主……”天天一起吃饭,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苏轼见了长公主还是一举一动守着礼法,半点僭越都没有。人刚到院门口,招呼就先喊了出来。
“好你个苏子瞻!本王人不在,为何擅闯长公主居所,可是要图谋不轨!”没承想出来的不是长公主,而是王诜。
“你你你……你不是在码头……”苏轼也就是没有心血管疾病,否则非得和神宗皇帝一般中风。
“进来吧,给苏大官人看看。”洪涛没搭理瞠目结舌的苏轼,而是冲着院门外喊了一声。
“这……你……你们……”苏轼闻声回头一看,完蛋,心血管没事儿,脑血管快撑不住了。一把扶住石桌,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右手直哆嗦,久久说不出话来。
进门的也是王诜,和站在长公主房门前的王诜一模一样,只是穿着打扮有区别。刚来的王诜是平日里的打扮,屋门口这位怎么穿着护卫的衣服?
“苏相公不要惊慌,外子是个喜欢胡闹之人,妾身这里替他赔不是。”就在两个王诜一起怪笑时,长公主终于露面了,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
“可他们……王诜!此等时刻还在胡闹,气煞人也!”苏轼有点明白了,这两个王诜里肯定有一个是假的。
别提啥孪生兄弟,自己认识他那么多年,有个屁的孪生兄弟。皇室嫁女儿又不是儿戏,驸马的祖宗八代都要查一遍,不可能有遗漏。
“嘿嘿嘿……子瞻兄不要生气,如果不这般检验一番,到了京城岂不就露馅了。”此时穿着护卫衣服的王诜终于不坏笑了,走上前来把苏轼扶坐在石凳上,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站在门口的那个王诜。
“小人拜见凉王、长公主殿下、苏大官人……”
院门口的王诜看到另一个王诜的举动,立马就像泄了气般的弯下腰,一脸谄媚的笑容,拜完这个拜那个,哪儿还有一点放荡不羁小王驸马的影子,整个瓦市里要小钱的。
“八嘎,门外守着,任何人不许靠近。子瞻兄,本王前几日不是提到了脱身之策,恰好想到一人。他与本王长得十分相像,只是个头略矮了一点点、岁数小了几岁。这几日本王就在外面与他相处,好在此人还算伶俐,学得倒也有几分模样。他与本王一起入京,如遇有人起疑,还望兄台能帮衬一二,此计可妙?”
穿着护卫衣服的才是真洪涛,他此时特意和门口的假洪涛站在一起,头靠头的展示给苏轼和长公主看。真别说,假洪涛只要提起一口气端着点身架儿,确实不容易分辨。
反正不说破的话,连长公主和苏轼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可不是刚来的,昨天回府的就是假货,到现在也没人识破,当然了,晚上睡在长公主身边的肯定是真的。
这件事儿除了八嘎之外,只有少数几个审计监察委员会的人知晓,连王十都还没得到汇报。洪涛动用了手中的权利来了个先斩后奏,还列为绝密中的绝密,谁也不许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