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头伸手指向了石丘上的少年身影:“看到没?那傻子在练剑。”
“练剑?”甲剑客看去,锁了眉:“嗯~他很弱小,万难劈开香火,至少我如今也不能完全劈开。”
哈哈哈~
老酒头大笑,拇指毫不吝啬地亮出,赞誉道:“啧啧~不愧是成名已久的甲剑客啊,行家。”
说着,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乐道:“但……你也应该明白,傻子向来一根筋,倔着呢!这傻子啊,已劈了八九日了,估摸着还能劈更久。”
此言一出,甲剑客眯眼显惊容,他目光死死盯住了正在不断抡劈柳条的青衫少年背影,同时问道:“的确够倔的,说吧何意?”
老酒头拿出了锈迹斑斑的破陋算珠,开始上下胡乱拨动了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打击之声。
待一套应付式的打完,他便急不可待地收了工,随手丢了算珠,从新抬头财迷般地露出了一副奸商笑容,食指弯曲比划着笑道:“呵呵~只需银鱼儿九厘,留你命一线,你夫妻二人合力战天……”
“你……!”话音未落,甲剑客已紧按剑鞘,瞪目惊望而来。
老酒头伸手制止,坏笑依旧:“事成……天的银鱼儿归你们。”
说着,他伸出两指,比划出一条窄如缝隙的距离,眯眼坏笑道:“他可在这儿差一点儿劈开了香火哦。”
甲剑客眼帘颤动,瞳孔骤缩。
显然,他明白那一点儿的距离代表着什么,更不认为自己也能做到,要不然自己又何必来此谈生意?
遂,沉吟问道:“那事败呢?”
“事败?哈~”老酒头再次指向了石丘上的少年傻子:“事败,天离开此地,你们尘归尘土归土,落叶归根,日后他去……杀天!”
甲剑客面容霎那阴晴不定,一字一句,话语几如牙缝中挤出:“他……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