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静止了一会儿。
木讷家仆也适当停步。
计乾一忽然侧身,“替我再去给嵬嵬山那边捎一句话。”
木讷家仆抬眼看去。
发现计乾一此时的状态有些奇怪。
吩咐的语气无比平静,脸上却是一片不正常的潮红色。
穿太一府生服的青年正侧身注视着南辞精舍方向,眼神木然的开口:“就说……就说……之前说的那东西可以送过来,但是……但是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也……包括家里。”
木讷家仆点点头,沙哑说:“那边是永子在做事,少爷还不放心她吗?”
计乾一摇了摇头。
木讷家仆转头北望北海,嗅了口北海刮来的带血腥味的海风,颇赞同的点头,“十一个时辰前刚生剖出来的紫河车,生气肯定还是一等一的新鲜,在下可以再提供另一味药,少爷迈入天志应当稳了。”
这位众人眼里的太一府天之骄子没有说话,此时脸色麻木。
家仆垂目又说,“其实这事少爷不必瞒着家里,使用外物一事,家里那边向来都是无所谓且偏赞成的,少爷你早该……”
计乾一倏忽笑了一下,轻声提示两个字:“闭,嘴。”
家仆汉子立马住嘴,目不斜视。
气氛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不多时,计乾一重新转身,嗅着这突然之间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反胃的海风,他低头看着脚下,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去,似乎……与某种曾经心底自衬坚守的原则背道而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