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福身,沈安赶紧避开,说道:“某和元泽情同兄弟,您多礼了。”
老吴氏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突然抱着王雱就哭。
“雱哥切记要小心……”
人老了就和小孩一般,这种事儿沈安知道,见王安石尴尬,就说道:“真情流露罢了。”
王雱也有些难过,低声叮嘱祖母在家好生休养,自己过几个月就回来云云。
最后两人上马,在王安石一家子的目送下出了巷子。
巷子口站着一个女子,沈安不用看就越了过去。
女子是左珍,她冲着沈安福身,“还请沈县公多多照看。”
沈安是名将,王雱是菜鸟,左珍拜托的理所当然,可王雱却觉得她看低了自己,下马后就说道:“某练了许久。”
“嗯。”左珍低声道:“你要学聪明些,还有,这里还疼吗?”
她摸摸王雱的眼睛,王雱尴尬的道:“早就不疼了,只是乌青一团。”
“我却是太不小心了。”
左珍准备道歉,王雱却觉得她不是故意的,就想去握住她的手。
左珍想到沈安就在边上,不禁大羞,就挣扎了一下。
她是经年做事的,里外都是一个人,重活累活也是自己,力气比王雱大多了。
于是她奋力一挣扎,就挣脱了,可却用力过猛,手在王雱的鼻子上重重的擦过。
“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