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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你的那些。”文彦博皱眉道:“帝王的心你摸不透,若是这话从你这里散播出去,此后老夫与你割席绝交。”

吕诲低头应了。

文彦博再如何也不会走上那条污蔑帝王之路,他起身道:“输赢只是一时,天下的士大夫何其多,此时败了,那就卧薪尝胆,努力寻到让大宋强盛的法子,而不是在背后诋毁和污蔑,那等人,老夫厌弃之!”

众人低头,连司马光都如此。

文彦博缓缓走了出去。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这是晏殊的词,吕诲苦笑道:“晏同叔生前最高做过枢密使,也是宰辅,去了之后,能承袭他诗词衣钵的也就是晏几道。晏几道……”

刘展用手绢按按嘴角,“晏几道当年也是荫官,太常寺太祝,如今听闻他很是落魄,整日和人厮混,这便是宰辅的子弟,让人唏嘘啊!”

司马光抬头,吟诵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气氛很不好,就像是啥……树倒猢狲散之前的那种。

京城中各处议论纷纷,北邙报开始解释官家那句话的意思,又借此分析了大宋三冗的根源,由此百姓们才恍然大悟,于是叫好声一片。

但随即那些权贵们就出手了。

“官家,进谏的奏疏都在这。”

陈忠珩带着人把一箱箱的奏疏搬了进来。

赵曙看了一眼,“全数封存。”

陈忠珩讶然道:“您不看了?”

“不用看就知道说的是荫官之事,朕看什么?给自己找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