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下来,坐在书桌前,看着跟个刺猬似的小同桌,“是我请你,还是你自己坐过来?”
他语气不疾不缓,满是威胁,跟个霸王似的,哪还有半分可怜的味道。
一分钟后,舒临坐在了桌前,重新开始生气。
他算是明白了,顾凌绝就是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以后再也不相信他了!
屋内静悄悄的,没开空调,只有桌上两个小电风扇在转。
舒临盯着满是各类不明字符的卷子,愁得头发都要秃了。
偏偏顾凌绝不肯和他一起做化学,非要在旁边做物习题。
连作弊都没地方下手。
舒临觉得顾凌绝肯定是故意的。
他把卷子递过去:“顾凌绝我做不来。”
顾凌绝只瞄了一眼就知道了答案:“这是基础题。”
舒临学渣地毫无负担:“我没有基础,你教不教?不教我就不做了。”
这样明目张胆地对自己不负责,真是欠一顿毒打。
顾凌绝坐直了身子,在舒临头上笼罩出小片阴影:“不做了?”
舒临还没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还在气头上,黑色圆珠笔胡乱在草稿纸上画着:“我本来化学就不好,是你逼我做的。”
顾凌绝放下手里的习题,把凳子往后挪了一点,让自己和桌子间能塞进一个人。
舒临还在叨叨:“哪有你这么逼人做作业的,简直就是大坏蛋,管人管这么严,以后谁跟你在一起谁倒霉……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