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又饮了一口茶，道：“陛下还没有说有何隐忧。”

钟岳迟疑一下，将自己逆转先天的事情说了，道：“我现在不知该传不该传。倘若外传，失了一个撒手锏，不外传，未免有些辜负众生期望。娘娘，你有何以教我？”

司命冷笑道：“你何不问问罪？”

钟岳心头微震。

她口中的罪正是伏殇，这两千年来伏殇愈发佝偻，以罪为名在天庭中为奴，他是甘愿为奴，隐姓瞒名，自甘卑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钟岳长长吸了口气，沉声道：“最终的决战尚未开始，尚未结束，外传出去，坏我杀手锏，这等仁慈不是仁慈，而是罪。等到我彻底解决太古神王，再传出去也不迟。娘娘果然智慧。”

司命摇头，冷笑道：“以我之见，永远也不要外传！伏殇待各族，如待伏羲神族，甚至对待各族比对待自己的族人还要好，以至于族灭，自名为罪，天赐其名为殇，罪大莫及。你传出去，便是另一个伏殇，善待外族，给自己制造敌人！”

钟岳笑道：“我并非伏殇。伏殇严词苛责族人，苛责老父，却善待外族，被外族入侵，因此族灭。我是为道法神通发展……”

“谬极！”

司命拂袖，叱道：“此言大谬！伏羲，你有这个想法，危险至极！后天生灵成为先天，不是发展道法神通，而是创造先天神魔！你会制造出一尊尊新的先天神王，把持天地大道，宇宙纲统！于道法神通发展有何益处？”

钟岳而今是天皇帝，诸帝之帝，威严一日重过一日，即便是诸帝见他也有些心惊胆战，心存敬畏。至于敢当面呵斥他的，更是绝无仅有。

也只有司命敢于如此呵斥。

钟岳不以为意，挽住她的手，笑道：“你别生气，是我考虑欠缺。”

司命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他的手掌，气道：“撒开，又把你的手烧焦了！”

钟岳没有放开，道：“你教训的对，我自己尚且难保自己会不会像太古神王一样成为寄生虫，更何况他人？这件事暂且作罢。”

司命又挣一下，没有挣脱，只得由他，道：“你道界的大道霞光炼化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