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朝辞走出电梯,将香水盒放在灵净楼前台,兀自踱步到灵净楼之后的广场,找了个花坛坐下,继续听男人讲。
“他总是想方设法的帮你,然而你和晚吟总是抵触。当初他对承心二院投资的事情比我还要伤心。他对你根本没有什么坏心思,他想要的只不过是和你建立起相对亲近的关系,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
“就因为我长得像你?”印象中,韩逸舟确实对年岁尚小的他视如己出。大抵韩逸舟压根就是将他母亲当成了喻云飞找来的代〇孕母,而他就是代〇孕母生下的,带着喻云飞遗传基因的孩子。
“是。他想对你好,可你不领情,所以只能用一些弯弯绕绕的方法。”
喻朝辞的呼吸因心中的怒火而颤抖:“所以你知道?”
“嗯。”
“海氏突然撤回对承心二院的投资?”
“那个还是本就居心不良。”喻云飞解释道。
“我的论文被删,实验数据被偷?”
“他只是想创造一个可以帮助你的条件。”
“让任启年以双倍价格买走龙涎香断我后路?”
“我都知道。小朝,有时候我也觉得你太过倔强,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在你小时候对你多好你都忘了吗?”喻云飞问。
“你都是半只脚跨进棺材的人了,到底是怎么做到还被下半身支配的大脑的?他现在做出的一桩桩伤害我和哥的事,只是为了找个机会挖空心思对我们好?没个十年脑梗都说不出你这样的话。”他气的眼睛都红了,隐隐发着热,一股酸涩感呈辐射状在鼻尖散开,“就因为海氏的撤资,哥哥奔波操劳了几个月,每天睡得还不如一条狗;被删掉的论文实验数据是我整整积累了两年才得到的,每一瓶香水都是我一点一滴调出来的,那是我的心血。结果到你口中,就是他在为了对我好而创造机会。韩逸舟借着任启年一家说偷就偷,说毁就毁,这是为我们好?你这个当父亲的,到底有没有站在我和哥的立场想过?你有没有把自己当成父亲,有没有用父亲的身份在乎过我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