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觉告诉喻晚吟,和陆他山吵架吵得再凶,弟弟也绝对不会这样。

和陆他山吵过架的弟弟是河豚,没一会儿就消气了,过一阵子还会主动跑去斗嘴。

但此时的弟弟就是一只被拔掉了刺,浑身鲜血淋淋的刺猬。

“没什么。”他对哥哥扬了扬嘴角。

“香水出问题了吗?”能让现在的喻朝辞上心的,估计只有毕业论文和香水了。论文进度一切顺利,平时两兄弟在吃饭间交流甚欢,那么只有香水方面的问题。与香水有关的,原料问题不至于让弟弟假笑,没有灵感这种事也绝不会让弟弟感到困扰,“是不是沦陷无法进常规线了?”

喻朝辞乍然抬眼。

“任启年又为难你是吗?”喻晚吟猜测道。

“嗯。”他点了点头。

“穷途末路的人果然最会作妖。”喻晚吟冷嘲一句,“据我所知,常规线需投票才能出线,现在应该还处在投票阶段吧。”

“外公和任启年不参与,剩下九位已有四位投反对。”喻朝辞说。

“所以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在最终结论发布之前,总有转圜的余地的。”喻晚吟拉开椅子,示意人先坐下,天大地大,身体最重要,“会好起来的,只要知道问题在哪儿,顺着去解决就行了。”

“嗯。”他点了点头。每一次难过的时候,哥哥总会这样鼓励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