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洗手间门口去看客厅里的陆他山。此时的陆他山正背对着他整理修长熨帖的睡袍,刚才的动作无疑弄乱了衣物。陆他山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理衣服,可就是理不好。
“那个……刚才我……”
陆他山终于系好了腰带,使垂下的腰带挂在了最中间的位置。虽然方才显露于眉宇间的怒意已经不见了,但此时的人还是生着气的,光凭一个眼神,喻朝辞感觉得到。
“还在怀疑我是装的吗?”陆他山问。
喻朝辞下意识地抬起手,习惯性地要去挠抓并未发痒的脑袋。但是他突然记起了某句话,于是又把手放下了,改为调整choker的位置。“是……”
这一应声后,他听到陆他山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胸腔亦是极大幅度地起伏一番:“你对以前治疗过的男同性恋,都会这样吗?”
这句话听得他血气更加往上涌,“你有病吧。”在陆他山眼里,他就是这么随便一个人?
“如果我不推开,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吻了?”
白皙的皮肤压根遮挡不住血气往上冲后的那种粉红,喻朝辞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反驳,只好转身走人。
回到承心专属的房间后,他猛扒自己衣服,也一头冲进了冰冷的喷头之下。他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醉酒的自己怎么会像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
又一夜,他在床上辗转反侧。
几个月前就算是面对缺龙涎香而写不出论文,他都没这样彻夜难眠过。那时候他只会告诉自己,该休息时要好好休息,一颗充分休息的大脑才有利于复杂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