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他山能猜到韩逸舟对其说了什么话,除了他老师的死,大概也没有什么事能让喻朝辞这样失魂落魄,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把自己藏在角落舔舐伤口。
韩逸舟就像一只苍蝇,永远盯着喻朝辞的伤口不停的打转,巴不得这伤口流血化脓,把人活活疼死。
只要韩逸舟还在,喻朝辞永远无法摆脱童年的阴影。
“咔嚓”一声,陆他山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破碎的玻璃渣割坏了他手指的皮肤,把还在收拾的服务生吓了个半死。
“少、少爷,你的手……”
“收拾好了就出去。”陆他山抽出胸口的口袋巾随意一包扎,关掉了监控录像。
游艇在十点才返航,到码头时间点估计是在凌晨了。喻朝辞敌不过睡意,只好在一楼的客房睡下,睡前告知哥哥今晚不会回家睡了。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游艇已经顺利靠岸。船上的服务生招待他用完了早餐。然而等问起陆他山是否起床的时候,他才得知陆他山在游艇靠岸之后连夜赶回了承心,并且将香精一并运了回去。
喻朝辞愣了一会儿,随后对服务生小姐笑着说:“那我也回去吧,娄总还在等着我的第一瓶咏叹系列。”
0506内,厚重的窗帘遮天蔽日。
陆他山在黑暗中抱着小鱼干,红着眼睛轻轻吻了猫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