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胸针呈绽放的玫瑰状,白金底座上镶嵌满了数不清的细小钻石,中间是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它出自珠宝名匠之手,价格不菲。
喻家还算富裕,徐静静自然是识货的,看到陆也拿出胸针,她连忙摇头拒绝了:“不行,不可以这样,你要是一直不回家你家里会担心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家,我妈只会让我做她认为好的,从来不问我的感受。我喜欢的,被她说成无用,我不喜欢的,她说以后肯定会对我有帮助。”陆他山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只把我当成讨好爸爸的工具,我对她而言根本不是人,只是一个工具!”
“别激动。”徐静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你该跟你母亲好好商量一下。”
“我跟她说过,可是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再次想到自己那些被撕毁的画作,陆他山的双眸开始泛热,“她从来不会夸我,觉得我所争取的优秀都是理所应当。她还撕了我所有的画,可那些都是我的心血,是我抽出时间一笔一笔画下来的。她也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让我随心所欲地喜欢我喜欢的?”
“啊,陆也哥哥的妈妈好粗鲁,怎么把画撕掉了。”坐在旁边的喻朝辞童言无忌,忍不住说了一句。
“朝朝。”徐静静用“这样不礼貌”的眼神示意喻朝辞不能说这种话。
“我把自己画的东西给她看,她说就算画得好也是无用的,不能当饭吃;我的老师让我参加美术竞赛,她又让学校把那个老师辞退了。有这种妈妈的家,我再也不想回去了。”陆他山的声音开始打颤。
徐静静沉默了许久。她妈妈走得早,她辗转了好几个亲戚才得以长大,所以根本没有遇到过被妈妈严格看管的问题,她倒是想被妈妈严格看管着。
而在喻朝辞的印象中,妈妈永远是最棒的,最值得依赖的,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凶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