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没多久,助理很快发来了消息,告知了喻朝辞预留在酒吧的安全住址——承心疗养院,职工楼A幢0709,以及紧急联系人喻晚吟。

名字,年龄,胎记,以及哥哥的姓名全部对上了。

陆他山惊讶而惊喜地看着在副驾驶座上轻微扭动着身体的喻朝辞,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释放了出来,温热了他整个胸膛。睫羽微微颤动的喻朝辞,让他心中的某些问题也有了答案。

他不是对感情的事提不起兴趣,只是他没有遇到对的人。

“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对你和老师不辞而别的人。”陆他山轻轻地整理了喻朝辞身上有些褶皱的宽大西装,眼神中有着童年玩伴失而复得的确幸——确幸中包含着温柔,带着笑,以及温热眼泪带来的点点水光。

短暂的感慨与激动之后,他探过身去,在喻朝辞身体的右侧摸索安全带。

在此过程中,他一直盯着眼眸紧闭,似醒非醒的喻朝辞。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而就在陆他山摸到安全带的卡扣时,喻朝辞“醒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喻朝辞就像一个婴儿,全然没有自我意识,只靠着本能一点点地探索眼前的画面。而婴儿最本能的肢体动作,就是用气味和嘴唇识别身前的一切。他看到身前有一团模糊的人影,这人影还带着他喜欢的广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