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慌乱给妹妹崽擦眼泪,“不哭不哭啊。粑粑只是有点乱,没有嫌弃责怪你们的意思。”
“你方才在门口站了半天, 不是已经看到他手指冒出粉光,”连菀挑眉指着卷毛崽说,“和我同款法术。”
卷毛崽吓了一跳, 回头盯着陆折, 然后再回头看着弟弟和妹妹。
陆折没吭声,默默给妹妹崽擦眼泪。
在旁全程围观都没看懂的陆燃急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人啊妖啊法术的。”
宗青拽了拽他的袖子, 语重心长地说:“燃哥, 陆家祖坟冒青烟了!”
陆燃:“???”
连菀抬起下颌指了指红心崽, “你额间的胎记分明就是我旱莲花花瓣形状,陆折,你不会连这都没看出来吧。”
红心崽:“旱莲花?”
这是什么花?!
陆折抿着唇仔细看过去,他第一次看到红心崽的时候, 还在想这么大一坨红色胎记以后等他再大点带他去医院把这玩意做掉。现在连菀告诉他,这是她旱莲花的花瓣形状??
稍等!旱莲花?!
连菀原来是妙莲崖妙莲观中庭那株……
他双腿有点软,轻轻把妹妹崽放到沙发上,扶着沙发坐了下来。
他第一次去妙莲观时不小心摸到旱莲花树时,就被连菀一顿嫌弃,老道长和道醇对中庭这棵树也是毕恭毕敬,还做了铁栅栏生怕旁人伤到它。
妖精都有本体,所以连菀是旱莲花精?
她非说三个崽崽是她的,那崽崽们也是旱莲花小花精?
连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怀的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精,她压着火气,变出一个手机,点开屏幕,用搜索引擎搜出旱莲花的图片……
十二瓣的粉花,每一枚都是盾形,和红心崽眉心的胎记一模一样。
这么一看,在场的都安静下来。
气氛有点尴尬。
连菀看着乖乖坐在沙发上的崽崽们,大大松了口气。
到底是让她找着了。
陆折抬起头,眉眼颤了下,“所以,你是我老婆?!你还知道回来?!”
崽崽们太可怜了!莫名奇妙没了爹妈,要不是阴差阳错被他找到,岂不是要流落街头?!
一直藏在连菀袖子里的花蛇挺直身体,吧唧一声从里面掉下来。
瞬时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他默默蠕动身体,试图往沙发底下躲。
宗青吓得惊呼,“就它!菊花店里我看到的那条蛇!”
连菀一脚踩到他的蛇尾,三角头咻的一下竖起来,口吐人言,委屈道:“我什么也没听见!祖婆婆!”
连菀让他滚一边。
她挑起眉,盯着陆折,“我自花繁殖,你哪位?!”
宗青想笑又不敢笑。
现场情况极为混乱。
连菀、陆折和崽崽们三方现在各不相认,除了崽崽们认定陆折是粑粑,连菀认定她是崽崽的麻麻。剩下的,老公非要认老婆,老婆偏不让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