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冷嘲一声。

现在，知道了真相，事业和精神受到了双重打击的她，应该哭吗？

她咬住了唇，余光瞥了一眼医院里的摄像头，脸色开始发白，拿着照片手不断颤抖起来，她慌张的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人，急急忙忙将照片重新塞进了资料袋子里。

一张纸条掉落出来。

“不该招惹的人，不要去惹。”

那锋利苍劲的字体透着十足的警告意味，像是为了掩盖字迹一般，故意写的潦草了一些，纸张上散发着淡淡的难以察觉的松节油味道。

松节油，是油画染料中特有的组成部分。

好样的。

还真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啊，主动上门送人头。

季眠一面泪流满面，一面忍不住在心中嘲讽道，像是很绝望的样子，她走到无人的角落里，抱着双肩蹲了下来，将头埋在了臂弯里，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笑的连背脊都抑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

电脑上。

卫廷希坐在宿舍中，看着他叫人黑进医院局域网，转送到自己屏幕上的画面，女孩单薄的蹲在角落里，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似乎是出来的太仓促，来不及精心打扮，同样疏忽了那条腕带，红肿的手腕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她拿着那份文件，整个人宛如被抽走了精神气一样，崩溃的埋头痛哭，似乎是抑制不住巨大的哀伤，她连肩膀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