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是我吗?”

季眠愣了一下,突然笑出了声,简直觉得这件事可笑至极,一滴泪珠忍不住顺着眼尾落了下来,她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白皙干净的小臂,指着那原本该有守宫砂的位置,自嘲道:“和亲的人是我,也只能是我。”

“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瞬间。

霍离的脑海中陷入了空白当中,他怔怔盯着那消失不见的守宫砂,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几乎怀疑自己眼前所看到画面的真实性!

不!

不可能!!!

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季眠怎么会看上越国那个废物,还……

“说话!把话说明白,本王今日要你一字一句全都解释清楚!”

他一把将她抵在身后的红漆柱子上,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几乎快要将她盯出血来,他强压着怒意,咬牙切齿的质问着。

一阵秋风吹过,吹落了枯黄的树叶。

“这些还重要吗?王爷,我去和亲,刚好能成全你和叶思柔这对苦命的鸳鸯啊,难道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她笑了起来,神情依旧如三月春风,那平静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成亲了两个月了,如何做一个得体端庄的妻子,她将这个分寸拿捏的很好。

既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远,偶尔还会象征性的对他表示应有的关心。

霍离的心逐渐沉了下来,捏着她肩膀的指尖,逐渐失去了温度,又酸又涩的情绪溢满了整个胸口,他张了张口,语气中透着浓烈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