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了眉，闻着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味道，忍不住的想要干呕，接过了苏梅递上来纸巾时，他发现自己全身都是黑色黏糊糊的东西。

动作顿时僵住，抬头面对自己的女儿和孙子时，来了急脾气，怒道：

“你们在我身上涂了什么，这东西，这么恶心！快点带我找个地方洗洗，受不了了……”

“爸，你感觉怎么样了？”

苏梅满面惊喜的迎上来，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奇迹，脑卒中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很严重的病，刚刚医院里的主任也说了，必须要进行开颅手术才行，没想到眨眼间的功夫，就被季眠给治好了！

她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再怎么样，省城医院也是非常权威的了！明明十几分钟前，她还不抱任何希望。

“头还疼吗？有力气走路了？也不恶心了吗？！”

“我……我好像感觉好多了……身子骨也变得轻巧了许多……”

老爷子闻言一怔，被苏梅这样提醒，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难受了，刚刚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那恶心东西，完全忘了，十几分钟前他昏昏沉沉的难受，嗓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几乎快要上不来气了。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

黄主任完全被眼前这副场景震惊了，他很确定老爷子刚刚分明就是脑卒中的症状，眩晕，眼球震颤，呼吸困难，意识障碍，这就是典型的发病症状，迄今为止，他还没听说过有哪位患者没做手术，光凭几根银针就给扎好了！

“我绝对没有误诊，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可是怎么会……”

他走上前来，想拦住老爷子再做一遍检查，却对老爷子身上那黑乎乎，散发着恶臭味道的东西望而却步了。

“洗手间在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