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是躲不过去的。”我说。
“嗯,明天对一下鼓吧,然后再说。”简衫说。
也好,对个鼓,看看对方是什么情况。
这个人没有人打听出来,是什么人,消息人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第二天,那个人九点来了,坐在那儿先抽了一根烟,那多革青又出来了,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准备听鼓,其实就是看热闹。
那个人起鼓,我随后也起鼓,在我屋子里,多革青听到鼓声,侧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又看那个人。
这个人的鼓很柔弱,其实柔弱里面藏着硬,打的调儿,是东北的小调《叹清水河》,其实,在东北叫土匪小调。
听着好听,我是附调跟着。
打到一半的时候,简衫看了我一眼,我抢了调,强鼓,那个人一下就捂住了鼓,停了鼓,我打完,这个人身起,往铺子里来。
进来,坐下,自己倒茶。
这个人四十多岁。
“铁先生的鼓是真漂亮,我以为传的不过就是一个虚张声势的。”这个人说。
“您想打九鼓?”我问。
“不敢,我只打八鼓,今天您不对鼓,我就不再来了。”这个人说。
“八鼓?”
八鼓不打了?这个人说的真话假话,不知道,打到八鼓,八鼓留一鼓,留的是心机呀!
那九鼓随时就可以打,今天不打,明天打,明天不打,后天打,正常是连九鼓,他不打了。
这让人的心可是悬着的,那滋味不好受。
“别,您明天把这九鼓打完吧!”我说。
“我喜欢鼓,从小就打,各种鼓我都学了,可是听了您的鼓后,我觉得我那鼓就不叫鼓了,如果是这样,我必须是要拜师学鼓的,但是我不能,因为有人托事给我,听了您的鼓,我不打九鼓了,但因为事儿,您也不能收我当徒弟,希望这事过后,有一个缓解。”这个人说。
到底是有事了。
“您这鼓得打完,不然其它的人也会把这九鼓补上,吊着多难受?是不?”我说。
这个人沉默了良久说:“我都是败鼓了,没脸再打,至于谁接这九鼓,那我就不管了,鼓的事儿,我也不能说,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不打鼓。”
这个人说完走了。
简衫说:“这事恐怕有点麻烦。”
我知道会麻烦的,九鼓是天事,就是大事,什么大事呢?
我实在想不出来。